程巍艺术见解—浅谈我的纤维作品的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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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艺术是多元化的,如果还是把艺术简单定义为绘画,那一定是一个错误。艺术家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种表现语言,无论是在艺术作品本身的形式上的独特,还是艺术作品的材料的独特,都是艺术家来寻找艺术语言的一种手段。妇人嘲讽透纳曾经痴迷的把奶油和果酱参杂颜料画在画布的的时候,她们根本没有想到百年后艺术发展到如此地步,历史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

20世纪下半叶各种新艺术运动百家争鸣。出现了很多艺术形式,例如:纤维艺术、行为艺术、装置艺术、录像艺术等等当代艺术的涌现,突破了更为根本的边界,不仅仅单纯是各自艺术门类,它们相互关联着,在艺术与生活之间的架起一座桥梁。进而,对艺术概念的理解不再依据内在的界定,而更多借助外部条件的启发。这个外部条件可以是材料、可以是感受、也可以是宗教与文化。

下面谈一谈纤维艺术。纤维艺术起源西方古老的壁毯艺术,在它的发展过程中又融合了世界各国优秀的传统纺织文化,因而也有学者称它为既古老又年轻的艺术形式。应该说不管是从它的材料、工艺还是表现形式上,纤维艺术与纺织艺术设计都有着共同的渊源关系,在现代的发展中许多方面又是彼此交错、相互影响的。

文化是一个大概念,需要寻找一个文化的点来支撑我。园有桃是中国古典文学《诗经》中的一首。其中前一章有: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所见园中桃树,,诗人有感于它们所结的果实尚可供人食用,味美又可饱腹,而自己却可有可无。他无法解脱心中的忧闷,只得放声高歌,聊以慰籍。他为无法表白自己的心迹而无可奈何,因而悲伤,表现了他深深的孤独感。他的期望并不高,只是求时人多‘理解’罢了。他的心事全在一‘忧’,近忧而思。因此我使之作为本次展览的题目。
 
然而,有‘忧’必有‘思’。对于我而言,‘忧’是一个态度,‘思’是一个过程。这是我在研究生阶段脑中形成的一种精神概念:美好中带有一种莫名的忧患意识,进而思其解。我把这种忧患概念融入我的作品中,也为求其思。

作品《大地》讲述万物的发展都是遵循同一个自然的规律。

作品《道》表现的是道家有无相生,天地万物的本质及其自然循环的规律。自然界万物处于经常的运动变化之中。作品通过黑白的颜色的表现,以及一种材料——羊毛,单纯反映出自然的一种状态,思考自然的法则,担忧自然形式的改变。

作品《生旦净末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每个角色都是整体的组成部分,而每个角色都有相同的共性,这也就是物性,本身共有的特征。每个角色的好坏,都会牵动着所有,因为万物都是联系的,且有共性。

作品《破茧》表现的是生命,是对生命的一种启示。短暂、辉煌、悲怆,思考生命的价值。

作品《流沙》表现逝去,看不见的忧愁,听不见的感伤,触不到的痛。流沙一样握不住的年华,逝去。

作品《桃源》表现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安静、美好,回归自然。整个展出的作品是因‘忧’而‘思’的一个过程。也是一个思想蜕变的一个递进的过程。从思考形式多变到形式与肌理的结合;从思考色彩的搭配到回归色彩隐忧而单纯;从思考设计语言到设计语言中带有绘画意向的结合,整个过程是一种泻忧的过程。从无意识到有意回归艺术根本(点、线、面),最终形成带有模糊性与多意性特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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