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于技 象外生境——读勾秋晗花鸟画

2016.09.12
李旭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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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书入画,以情入画

   “画者从于心”,绘画是由物及心、化而再现的过程。“及心”是领会感悟,“再现”靠技法手段。

    观勾秋晗花鸟画,大多数作品为工兼写意。工笔细腻干净,皆于精微处见巧妙。而写意部分往往虚淡而飘渺,使得主题更加突出。细品之很容易让人想到“道生于技”这个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画里所表达出来内在或表象的东西且称为画道。这种存在与无为的虚淡是如何体现在画之中呢?庄子“庖丁解牛”精辟生动地阐述了技法与道的关系,技为用,道为体,技要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方达到道的境界。故有“画求熟后熟,书求熟外生”之说。一个“技”的精熟不可或缺,技与道不可截然分开。

    勾秋晗老师的画虽偏重技法,但通过这些笔墨形式可以看出其胸襟,气度,性情,审美等。绘画,不仅仅是一种技能,更是一种表达,一种记录,是画者个体与这个世界产生各种关联之后的内心情感释放,是其精神生命的外现与延续!画为心之痕,外在的笔墨技巧往往反映出了画家本人的文化修养,知识层次。精神气质仅靠从技法上用功是难以达到的。

    中国画历来强调画法兼之书法。南朝谢赫“六法”第二条即“骨法用笔”,线条是中国画的灵魂,以书入画,以线写意,以笔传神。(此不包括一些由其它除毛笔以外的书写工具画出的线,此线非彼线)勾秋晗的画外之功则得益于他的学书、习书。 无疑其认识到画画学书是不可偏废的。观其落款足见其在书法艺术上的造诣,若非下过一翻苦功绝不会有自己的面目。因而使书与画相得益彰,相看两不厌。

       

        天地有大美,孤高鹤不群

    勾秋晗老师作为一个花鸟画家,画的主题大多为禽鸟,而且大多为孤鸟。其在我所认识的近四年的时期主攻画丹顶鹤,不同姿态的一个痴狂的状态。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画其它的题材,其实他画的虾曾被以假乱真的收入在一本介绍齐白石大师的书籍中。当然可能是著书者只专注于画作本身,并未注意到落款的原因!从这一点可以说一个可画多种题材的画家而多年只热衷一种题材是需要刻服一些枯燥乏味的重复与反复不断揣摩,所谓“君子无所不能,而有所不为”吧!

    这其中有坚守有狂热,这种与生俱来的孤独与热情反映到画家笔下便成就出了画中丹顶鹤之绝美。清冷而孤寒之感生于画中,而这种画意的产生使得对画家营造气氛的能力有很高的要求,以情为画,画蕴诗意,心手双畅方能达到化境。没有这种专注一物的格物精神的痴绝是很难达到画中之写意的。

    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国与烹调一样,不无酸咸,而其美常在酸咸之外者何?味外味也。味外之味关键看火候与尺度方能得此神韵,书画亦然。然用笔千古不易,气与力要均恰到好处绝非易事,用笔之精妙,如能运用得法,方可力能扛鼎。  勾秋晗的画中无疑体现了这种适可而止,可而不过的画理。多年专注画一物何尝不是亦如“庖丁解牛”,精熟之后方可“道生于技”。

    中国画重意境,所以勾秋晗老师在文学素养和书画理论方面多有研究,他以诗入画,以意造境,亦见其画中有诗。如王国维“人生三境界”,如佛人所讲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只有对同一体裁反复求索,笔墨反复实践,方能达到心有所敬有所畏而下笔无所恐无所惧。

      

       天然自绝俗,空灵意境远

    中国画反复强调意境。个中味道“如人饮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正如观勾秋晗老师书画作品,那股清冷疏淡之气,画中仙鹤或独舞于白茫茫的沼泽雪地中,或默然回首远眺,或悠闲缩头理羽,似真如幻。万籁如梵音,身心俱化。此意此境,真有天地苍茫,身不知归何处之感。

    书画最忌气息庸俗,万病可医唯俗难治,下笔无规,落墨无法,功夫在画外。勾秋晗力求得古人空灵静雅之气,故很崇尚魏晋林下之风,并努力下功问道古人。通过读宋元经典名画与先人对话,感受其静,其古。书画之作只有不沾尘俗之气,方能下笔不凡,这些看似玄之有玄的理论,便是画中之所见。

    我观其画,多有一种静而谧,动欲飞之感,使画面显的空灵而不刻板。其笔下娴静的丹顶鹤呼之欲出,松柏枝柳给人以满纸生风的视觉感受。这种动静结合使得画境幽深且绵延曲婉,有咫尺万遥,天然而自绝于俗的画之气质。

    愿勾秋晗老师像他笔下的丹顶鹤,自由展翅遨翔,卓然而不群,将自己的绘画艺术推向更高更远的境界。

                      2016年夏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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