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链接:http://blog.artintern.net/article/949994
由是,在女性艺术家向承美的作品里,依次向我们提示出“身体书写”、女性角色、女性生理的方式呈现,以及由此引发出来的诸种命题。
在身体书写的视觉史谱系里面,我们可以看到克莱因、彼得格林纳威等人,前者严格地讲不是一种人体书写,而是将女性身体工具化,也就是所谓的“人体笔刷”,他用手抚以特点色彩的颜料,涂抹于女性身体之上,然后再令其拓印到张挂的纸面上;而后者在电影《枕边禁书》之中,第一个阶段所展现的是首先是女性主角诺子的家庭记忆之中,在婴儿阶段,就是被父亲所书写,长大之后则被情人书写,而书写之后则被索取身体的交配行为发生,第二个阶段则是女性诺子在男性身体上进行书写。
这一切对于向承美而言,却成为了一个串联身体书写的线索。从作品的形态上来看,向承美关心的不是书写过程之中的主体意志的问题,而是在作品的最后呈现形式是摄影。是人物的造型形态。是将光影对于人体的塑造过程中体现出来的视觉效果。
这些在没有书写修养以及中英文混搭的结果,却是更有力地体现了她的书写主题:在这里,书写的主体是被藏匿的,它直接隐喻了混血的结果。
混血儿是一个特别的生物学与文化学上的现象,尤其是在当代社会的民族性淡化,性自由与种族平等的情况之下,然而,这种自由与平等所带来的结果,却不一定是安详与和谐的。而是这种被任意书写的血液所带来的不能承受之轻,却是一个人类学无法解决的难题。
纹身有时候被看做是返祖冲动,当动物身上的纹样开始反射出所在环境隐蔽所要求的变化时候,人类的身体永久刻入或短暂书写的纹路,就不再是一种安全感的诉求,而应该有着更为深层的内在冲动,这就是寻找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巫咒力量。从永恒的自然之中借助无穷的、看不见的力量。
当书写伴随着血色的笔迹开始爬满对象的身体的时候,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在象征意义的基础上被大大地超越了。向承美在此完成的也就不再只是一种仪式而已。通过照片,她向我们揭示了虚构就是真实的道理:
“我选择了以红色来书写英文,英文会贯穿在每幅作品中,黑色代表其他语言,红与黑产生强烈对比与冲突,红色还具有暴力,或者可以说在全球化文化语境下英语的广泛应用对其他语言文化消亡暗示着一种暴力。”[4]
其实,这组取名《迷失两地》的摄影作品,所揭示出来的不仅仅只是一种文化冲撞的说明书,结合向承美另外的作品来看,它投射出来的意义更为令人惊心动魄。向承美通过书写,一方面清洗掉性对象的色情涵义,另一方面,则将女性躯体在“去女性化”的同时,赋予了文化的征象:这就是如同中国语境之中老年女性的自然年轮一般。不同的是,向承美以中英文的书写,完成了这么一场惨烈的催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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