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水天上来

2018.06.23
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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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平,1963年8月生于西安。现为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国画艺术研究院创作室主任,陕西盛唐书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陕西书画院院士等。

九曲黄河,蜿蜒奔腾五千公里,哺育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其大河精神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一种精神脊梁。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黄河和儿女总是分不开,可以说,黄河与中华民族的生生不息,中华民族灿烂光辉的文明已经融为一体。因此,黄河咆哮奔腾的黄汤也成为现代画家笔下经常歌咏的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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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传统笔墨的艺术来准确表现黄河奔腾不羁的气势和精神,对现代画家是一种挑战和洗礼。而在传统的山水画中,很少有画家会对滚滚黄河水留下精湛的笔墨,这是为什么呢?

在我看来,中国古代的画家都是文人士大夫,其理想是安定的社会环境和优雅幽深简远平和的自然造化环境,更重要的是古人特别对静态情有独钟,认为过于奔放奔腾的力量是不符合中国传统哲学的。奔腾奔放的生命展露,过于暴露了野性而丧失文明,虽然生命力旺盛,却有着很大的世俗之气。而且,黄河水浊,既不能濯吾缨,亦不能涤吾足,而且与政治官场的不清明的色彩一致,因此,古人多不喜画黄河,乃是政治、修身信仰的缘故。在留存的古典文化中,清明淡泊宁静是核心,这就不难理解古人对黄河的冷落和边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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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们思想已经大解放,融合西方开放的崇尚个性和生命力的奔放,因此黄河的动态生命力才得以重见天日。客观上来说,黄河水的生命力的宽宏博大,急湍飞流、不可遏止的疏狂、顽强的信念和奋不顾身的拼搏,符合当代人心中唯一的精神信仰。而且现代人的心境已经与古人不同,其信仰的观念和处事的哲学亦天翻地覆,于是,黄河就成为当代画家笔下钟情的“宠儿”。

黄河万里,然而最能展示她生命张力和民族精神的却只有一个——壶口瀑布。在这儿,黄河受羁绊的生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泄和自由,因此产生了气势磅礴,波诡云谲,万马奔腾,咆哮朝天,纵横捭阖,一泻千里的雄壮、狂放和奇纵。而画家需要的就是将这种神秀的精气墨水酣畅淋漓的表达出来。在这儿,传统的笔墨语言已经不能完全描述这种激荡的生命力量,需要将传统的笔墨艺术与西方透视艺术的有机融合,并发展现代画派的技法,寻找准确的表达大尺度生命张力的绘画语言,才能完整的毫无阻碍的表达出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画家郭建平的《壶口系列》是对这一绘画语言的集大成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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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平的壶口瀑布,有着千汇万状、奔腾跳跃、激荡喧豗、云水浩宕、狂傲不羁、天纵奇观、不可一世的气势。这正是中华民族内在的一种难以察觉的精神世界。从技法和用墨来看,有着传统的笔墨晕染皴擦,来表现水汽乌蒙的壮丽和山石的峭硬坚实,表达的是静止的刚直的精神。而云水则融合焦点透视法与传统笔墨的方式参入赭石色彩、染云法表达具象的动态的遒媚的变化的精神。孔子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就是这两种相对精神的对立和互补。而郭建平最核心的画还是动态的黄汤翻滚的黄河水,咆哮狰狞的水所蕴含的力量是无坚不摧的利器。老子说,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在画家的笔下语言表达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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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蕴藉了黄河水具有突破传统阻力的巨大破坏性和建设性,能够对一切阻碍的屏障和传统进行摧枯拉朽式的毁灭,开辟新天地。她是中国革命的力量和斗志,是中国共产党所具有的惊天泣地的敢为天下先的锐气、顽强、不屈,乃至前仆后继、继往开来、永不言输的战斗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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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平的壶口瀑布,尺幅巨大浩繁,极具强烈的视觉效果和艺术感染力,能给观赏者以“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的精神震撼和对生命力强悍的崇敬和向往。对画家本人和看客来说,都是一次具有脱胎换骨的洗涤和重生。(本文作者:玉山,本名苏玉华,号明书居士,安徽真格文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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